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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愛愛的,內裏居然這麽害羞。看她手足無措,只覺得新奇和可愛。見顏桃睜大了眼睛滿臉無辜故作正常,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認識她這麽久,倒是從沒看過她這麽無助的表情。

忽然一怔,多少年沒有這麽輕松過了?

容華伸出手,他的手也很好看,雖然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雙手也許有些過於清秀。白皙修長,骨節明晰。

無語看著她瞪得大大的眸子,他語氣裏難得一點柔軟和無奈:“閉上眼睛,這樣只會分散你的註意力,感覺我指點的地方。”

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面前是一片黑,顏桃感覺到一片溫熱覆在了自己的頭上。

然後,簪子被拿開,一時間烏發如瀑,一絲絲劃過他的掌心,和掌紋烙合。容華輕輕撫上她的百會穴。他道,“這是百會。”聲線溫潤如玉而又沈穩磁性,但是下一句話的語意相當不符,“被擊中腦暈倒地不省人事。人體死穴之一。”

顏桃只覺得時間有些漫長,閉上眼後,人的觸覺變得更加敏感,那雙手似乎有魔力一般,讓她跪坐都有點不穩起來。

頭頸要害穴位指點完了。就在指到啞門穴(後發際凹陷處)時,顏桃幾乎癱軟在容華懷裏。

“……我……不想學了。”顏桃說出話後自己都嚇了一跳,那還是她的聲音嗎?軟軟,無力,甚至……帶著魅惑。

容華一只手扣住她的頭按在胸口,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也不理會她,手繼續向下游移,即使隔著一層中衣,依舊能感覺到少女玲瓏的曲線和發燙的溫度。

“這個,是期門穴。”聲音有一絲不穩,低醇而暗啞“擊中後,沖擊肝、脾,氣滯血淤。”

手從乳下移到小腹“這是中級穴。”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顏桃感覺容華終於放開了自己,忽然離開溫暖讓她有點失落,不過她立馬就被這身體敏感程度嚇了一跳。

“人體筋脈圖,自己覆習一下。”丟下布帛,容華就離開了。顏桃看著面前的圖,目瞪口呆,忽然變成熟蝦一只。

“……乳中穴,膻中穴。”這兩個要害穴位沒有教自己果然是容華大發慈悲了嗎。

此時,乾清宮偏殿。

馮路安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敢往屏風的方向看一下。

屏風後,容華在水中忽然坐直身子,精瘦的手臂置在沈香木的木桶邊緣,初秋微涼的水珠劃過精致的鎖骨,慢慢拉成一條線,湮沒在水中。

用手撐住額頭,低低笑出聲。

“夭夭。”

他低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對妹紙忽然感興趣了。

他也不想想,他接觸過幾種女的?要麽是仇人(太後),透明(想利用他的後宮們),手下(淩清),吃貨(佑瀾)【這是什麽啊!。

忽然接觸到妹紙,自然會這樣了。

不過興趣才是JQ的開始餵。

現在想想,陛下單獨對著妹紙時似乎從來沒有用過朕。

肉文女主體質那叫一個敏感……妹紙你幸苦了。

但是你們這麽調情中學習死穴這些大殺器大丈夫?

不作死就不會死。妹紙的座右銘送給陛下。p(# ̄▽ ̄#)o

感謝百度無私奉獻了穴位圖。對最後讓妹紙目瞪口呆的兩個穴位泥萌可以自行百度……陛下尊的手下留情了。不然就不是冷水澡那麽簡單的了。

陛下最後笑的原因……表示這個陰暗系中二病思維窩也不清楚,泥萌可以猜猜【被毆

神醫和吃貨師妹、 = =感覺這個和自己想象中很像

☆、豈知桃華胥隱腹

顏桃一臉尷尬後看向容華,對方的表情擺明了對昨晚一切的事情都不會再提,顏桃也就按捺下了言語。

“你方才不是說想知道我是什麽樣子的人的嗎?”容華揶揄。

話到如此,想到不過一會兒就要去奉先殿了,顏桃點頭,承認:“沒錯,我對你很好奇。”

容華聞言,笑容拉大,像是是看到小白兔一步步蹦向陷阱的獵人:“嗯。我也對你很好奇。”

“一個深居閨中的小姐,是怎麽……‘愛’上一個聲名狼藉的皇帝的?”

“一個一向在家中唯唯諾諾學過女誡的小姐,是怎麽說出那麽不孝的話的?”

他緩緩踱步,帶著一種漫步後院的舒緩與不經意,眼神卻如鋒刀銳利難當。

顏桃忽然感覺到一種涼意自心底蔓延到了指尖,心下一空,幾乎站不住。

也就在這個當口。容華瞬間將她打橫抱起,玄色和赤色的重重朝服層層疊疊,交交錯錯,倒是不存在任何走光的風險,反而掩住了她的面容。

眼中是容華衣服上的十二章紋之一,皂角淡淡的香氣彌散在鼻腔中。顏桃後知後覺發現容華似乎有點潔癖。容華似乎沒有看起來那麽瘦弱。

敲到麻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吧。

她……她果然還是被懷疑了?也對,她完全沒有辦法掩飾,以容華的性子,她那些“追求愛情”的大膽發言估計已經全國聞名了吧。

似乎是感應到她的心情,容華穩步向外走,悠然道:“別想太多,我只是感慨你這麽傻,幸好沒讓你嫁給容郁,不然這計劃完全泡湯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盡快把楚艷得罪到底……”隨即滿是深意,“我不可能次次都救到你呀。”

什麽叫傻啊!顏桃心中小人揮拳。

對啊……他這麽快得到消息,說明自己身邊還是有暗衛什麽的吧。顏桃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中二病似乎一直都沒把自己的戰鬥力放在眼裏。

果然是她想太多QAQ。

候在外面的文武百官再一次收到了三觀上的沖擊。

餵餵餵!陛下我們是去祭祖不是郊游啊!看著窩在容華懷裏的顏桃,眾人內牛滿面。

戶部尚書趙行憂桑到不能。

他可以說是保皇派的領頭,士人中出名的耿直嚴正,上次容華下旨娶顏桃,他無異議,但是當容華說出要以皇後禮制時,他當即死諫。容華在心底裏對這個忠心國家的老人也很是敬重,只能暗暗惋惜並說聲抱歉了。

趙行在後來便拉著自己夫人給顏桃做了送婚人,“戒之敬之,夙夜無違。”“勉之敬之。夙夜無違。”正是他對顏桃的告誡,但後來民間風起的關於如今宜妃和皇帝的‘愛情’故事讓他放棄了從顏桃這方面勸諫容華的心。

保持靜默直到兩人都坐在皇輿裏,容華雙手捧起顏桃的臉,而在旁人看來,他們不過在調情。

遠遠看著,容郁心情很是覆雜。一方面覺得容華艷福不淺,一方面又明白,一個昏君能做的,容華也做得差不多了,這個顏桃一出,史書上不過再給他記上一筆。

好美色,不思朝政。獨寵顏氏。

容郁不會喜歡顏梅。這個也是顏桃早就預計到了的。可以說,如果這個世界與【嗶——】溯筆下的人設沒有偏差的話,顏桃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容郁的人沒有之一。

所以她去挖出了那個武功秘籍。只要一到年宴,自然可以見到顏梅,然後再給她。

看著面前精致的面容,容華忽然開口:“夭夭,這是我第一次帶女人去祭祖。”

顏桃一怔。

中二病哪管她怎麽想,自懷中取出一條吊墜。

女子大多愛寶石,顏桃也不例外。

那是一塊石榴石,石榴石外面很輕易有黑點、冰裂的,多打磨成珠子串成手鏈。是以這個鵪鶉蛋大小的石榴石自然很是難得,如同至醇的紅酒一般,在光照下甚至感覺它在流動一般,通透純凈,無暇鮮艷,晶瑩生光。

“送給我的?”顏桃這麽說,卻早是抓在了手裏。她倒是從來不虧待自己。

容華從她手裏拿過來,親自替她戴上。然後自顧自道:“如果弄不見了就去死吧。”

顏桃:“……”

奉先殿前殿主要供陳設寶座用,寶座均為木雕罩金漆,設有坐墊和靠背。

這次拜祭,容華下旨要百官在殿外隨侍(在這些所謂“面子工程”方面,容郁倒是很大度)。更是在之後宣布拜祭結束由宜妃接待各位大臣夫人。也就間接性完全承認了顏桃對皇後權利的架空。

眾人也已經麻木到不在意了……皇帝都不保了,這皇後還有什麽用。

容華面無表情看著面前那些的牌位,目光定在自己父親的上面。

面無表情的男孩站在軟塌邊,塌上面容清臒但已經雙鬢斑白的男子。

——“容華。”

——“…你…要……”

——“我知道。你安心睡吧。”

男孩喃喃道:“安心睡吧。”然後看著男子呼吸漸漸停止。

他摸了摸眼睛,幹幹的,沒有眼淚。

忽然大門口傳來聲音,男孩四顧,最後只得鉆進了軟塌下。

畫面開始模糊。隔著屏風。

喘息,漸漸掉落在地的宮裝。

——“不怕被陛下發現?皇後娘娘。”男人粗喘,低笑。

——“病秧子,誰知道他活到什麽時候?啊—別,那裏。”女人呻|吟起來。

——“嗯——怎麽,林郁滿足不了你?”身體交纏發出的潺潺聲音。

——“他怎麽有你這個太子太傅——哼啊——”女人發出滿足的嘆息。

——“賤貨,松點。”隨即是“啪——”的一巴掌聲。

時間如同過了一個亙古。待到外面完全沒了聲息。男孩自榻下爬出來。腳下不穩。跌在身著冕服早已冰涼的男子身邊。

男孩幹嘔起來。

“真惡心。”

他想。

容華回過神來後,氣息還有些不穩。

他側頭看向身邊一直安靜跪在軟墊上的少女。

光投射進來,依稀還有金粉游移在光束中,顏桃雙手合十貼在唇畔,虔誠而聖潔。睫翼微微顫動,光給精致的側顏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胸前石榴石折射出的一絲暖紅色璀璨,落入容華眼中,暈染了一片黝黑寂結。

心中忽然就安定下來。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情致:“夭夭。”

“……”

“夭夭?”

“………………zzzZ。”

“夭夭!”

“……在!”

顏桃睡眼朦朧,懵懵懂懂,帶著初生嬰兒的迷茫,很萌很天真。

看著這一切,容華氣極反笑了。

歲月靜好你妹。

奉先殿側殿。

顏桃看著面前這些滿是八卦探究目光的女人,心裏深深嘆了口氣。

她不著痕跡轉移某些話題,和她們打著太極。

“說起來。”一位夫人忽然開口,“娘娘在宮內可曾見過貴妃娘娘?”

顏桃心下一動,也不多言,坐得那叫一個姿容端莊,笑得那是溫柔嫻雅。她記得,這個人的夫婿是容郁那派的。

“我最近一直……”顏桃面色一紅,真擔當起那句人面桃花,羞羞答答道,“和陛下一起,倒未曾和各位姐姐深談,只是見過一面罷了。”這是真話,是以她說得極其有信服力。

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道:“司燕大將軍和貴妃姐姐可是親兄妹?”

司燕是楚烈的封地名字,是以人多稱呼他為司燕大將軍。顏桃鄙視他人品,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戰功赫赫,打戰很有手段,只是他態度暧昧,只要有戰打,從不在意為誰而打,為人驕矜倨傲。

趙行的夫人在一邊好心道:“大將軍和貴妃是同母所出。”卻在看到顏桃的表情之後有些疑惑。

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她現在的笑意……有點像天子。

“真好呢,”顏桃鼓起臉頰,這表情在她做來說不出的嬌俏動人,可惜全場皆是女人,欣賞是不至於了,繼而是失落“我被逐出家族了……所以在後宮難免沒有依仗。”

隨即話頭一轉“聽說,楚將軍有斷袖之癖?”顏桃壓低聲音。

“……”那個夫人一噎。容郁一直想拉攏楚烈,南宮影那邊需要足夠的兵權,最好楚烈能和南宮影一起死在明年的戰役中。

早有騎墻派的幾位交換了眼神,八卦開了“娘娘以前在小姐圈子裏,自然不確定,不過這在整個城裏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顏桃舒眉,拍拍胸口,道“這我就放心啦。”

不待眾夫人疑惑出聲,顏桃言笑晏晏,神色還有著少女的純真澄澈,似是無意道:“我還以為貴妃姐姐和楚將軍有過一段過去呢。”

有些俏皮微吐舌頭,她面上一紅:“畢竟貴妃姐姐對陛下無意,我……其實很希望能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顏桃明白,楚烈本人極端自戀驕狂。他的男寵們,都和他長得有一定的相似處。

雖然楚艷在原作沒有出場,但楚烈和楚艷既然是親兄妹,那麽長得,怎麽都會有點相似吧。

在場眾位夫人心裏冷笑連連,同時對左相的驅逐行為還是讚同不已的。

她們都是世家女子,自然知道個人感情相比家族利益太過微小。

但是笑過顏桃後,她們心裏忽然一囧,有些犯嘀咕。

貴妃不喜歡陛下。

這是帝都圈子裏昭然若揭的一個事實

一個有兵權後臺的貴妃,一個用不了多久就會成亡國之君的皇帝,人們倒是可以理解她的想法……

所以隨時說說:“我哥是楚烈。”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聯系起楚烈好男色。而且那些男子……

怎麽琢磨著,這裏面有點別的味道呢?

大多數人是如此,有些事情你直接告訴他,他會去疑惑去求證,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琢磨的,那便是深信不疑。

遠在邊邑整備回朝的楚烈不知道,還未見面,顏桃就給他獻上了一份大禮。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兩口子都在這麽嚴肅的地方走神大丈夫?

寫完這點暧昧向肉湯……作者的最後一點節操死掉了/(ㄒoㄒ)/~~

看在窩三次元這麽忙還會更新以及丟掉節操(窩連吻戲都木有寫過呢!),請不要大意的留評吧!

陛下【嗶——】冷淡的原因之一。╮( ̄▽ ̄")╭

總是搞不懂為什麽肉文裏面的男主嘴巴裏都有點不幹不凈。

咳咳,傲氣兄妹果然要禁斷了麽。【被毆

中二病傲嬌模式翻譯器:

這是我第一次帶女人祭祖。

——你才是我的妻。

於是,繼面紗之後,歲月靜好被作者黑了。【被毆

這幾天三次元很忙,請諸位見諒~於是這是本周第一更。

哼哼~我會說福利章我都碼好了嘛……收藏不給力還是等等吧。

☆、美人如花隔雲端(內附“說好的福利呢”)

上回說到了顏桃特意引導在場的人認定楚艷和楚烈的禁斷情。

在場幾位夫人越是琢磨越加覺得這事情很詭異。

司燕、司燕……可不就是思艷麽。

顏桃如果知道幾位的聯想,一定會笑出來。

司燕確實是有別的意思,她們倒是猜對了一半。所謂司燕,其實是思念那個燕朝吧。

各種文學素材中的覆國青年總歸帶著一點苦逼色彩的。

比如慕容表哥。

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如果在他的邪惡當中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堅毅和巨人般的力量,也可以成為悲劇人物,足給我們留下帶著崇高意味的印象。

當然,上面這句如此有哲理的話是朱光潛老先生說的。

某種程度上,如今反派還是頗受人喜愛的。比如各大嫖文中翻身成功的反派們。

顏桃在現代也是個頗喜歡強大反派的,畢竟那些在智商和性格上是絕對的強勢。

她對強者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向往。

不過,這不代表她會欣賞楚烈。

這也是個自家母親丟了孩子養大胎盤的角色。

喜好男色就算了……漢朝老劉家還都是雙性戀呢。

但是就從他那狹窄的眼界,自傲過頭的態度……

完全比不上容華嘛……

顏桃被自己忽然的想法嚇到了。

網上有言,漂亮女人誘惑多,沒有成熟的內在,要堅守底線,排除一切麻煩,她的男人必須是異常優秀的人物。

顏桃明白,她是知道原作,所以她可以排斥這些,不可否認,這些各個是美男子,到了原作後期,他們愛女主到了只要她一句話,便雙手奉上一切,這些都是一個正常女人難以抗拒的。

他們都是如此優秀,外貌又好,更是深愛著自己。

但是顏桃知道,這不是她想要的。

愛又是如何,一篇肉文罷了,愛只是他們肉【河蟹】欲的添加劑。

他們在和女主來往時,分明占據著一種制高點,各種辱罵,說是愛,不過是離不開她的身體罷了,在女主虛弱時候仍舊不斷索取。

當然,如此說,話題就有點遠了。

總之,楚烈那個封地之下,是一個大寶藏,就是為了覆國準備的。

顏桃把這個作為一張底牌,到時候若是容華準備放棄她這個棋子,她還有得博弈,何況,她又怎麽解釋她是如何知道的?

好吧,其實她也有很多不能解釋的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顏桃在心裏默默吐槽自己。

祭祖過後,帝都裏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

呃,是帝都的八卦業呈現了一派欣欣向榮。

本次同樣感謝全國連鎖悅來客棧店小二的技術支持!

所以,不知從何時起,帝都裏悄悄起了傳言。

——“驚!楚家兄妹的不為人知的故事!”

——“苦命的妹子啊,你那義薄雲天的哥哥自毀聲譽為愛你撐起小小的一片天。”

——“小小的封地背後,隱藏了多少恩怨情仇?紅塵中誰能讀懂他的無情緣。”

——“若是真真耽美渣攻想必是極好地,但若是兄妹禁斷倒也不負這一番CP。”

不論是古代和現代,天朝人在傳遞八卦信息速度的這方面似乎都有著與生俱來的本能,真可謂是異常的迅速,且傳遞的中途未免也不會有所失真。

“誒誒,聽說了嘛,楚家那兩兄妹,其實是深愛對方呢!楚大將軍為了責任所以一直裝作是愛男人,可是那些男人都和他妹妹長得一樣!”

“哎呀,你居然不知道?楚家不是說自己是前代末落貴族後人嘛,貴族總有那麽一些特殊的愛好!聽說楚家兄妹就是亂倫出生的。”

“餵餵,知道嗎,之前居然有人看到楚家兄妹在破廟偷情!”

“你消息蔽塞了點吧,人說現在這兩個連娃都有了!”

顏桃看著手中的白紙,笑得跌在軟軟的被子上。

“噗……哈哈,他們有孩子?”顏桃心裏佩服死那些人們的想象力了。

容華從床另一邊湊過來,就著她的手隨意瞄了一眼。

隨即忽然笑了,他輕輕道:“楚艷懷孕了。”

顏桃如同被按住了暫停鍵一般瞬間楞住。

容華慢慢靠近她的面頰,頗為愉悅得欣賞了一番顏桃驚愕的表情。

接著是帶著一種嘲諷與鄙薄的笑意,容華道:“當然,不是我的。”他本就生得極清俊,此時五官在這樣情緒下頗有幾分陰柔的邪意。

他看到顏桃對他的妃子懷孕表現出的極大反應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意。

顏桃楞神道:“所以……孩子真的是楚烈的?”

容華:“……”

顏桃有些小心翼翼看向容華,對方是個怎樣的人,這一個多月她也有點清楚了。

楚艷在顏桃心中已經和死人沒兩樣了。

她微微斂眸,忍不住道:“你……準備怎麽處理?”

容華卻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道:“中書省的參知政事,他在那個地方很礙手,五天後,楚烈回京,閱軍式的時候你呆在我身邊,找個機會給他扣黑鍋。”

顏桃神情一肅,剛剛她有些逾矩了:“明白了。我試試看。”

於是,一個從二品大官的帽子就這樣在兩個人幾句話間預先被扣下了。

如今,六部已經間接性在容華手中了。

說是間接性,因為他都是暗暗排布,即使是勢力的歸附,都被歸納到了保皇黨的手下,到時候,只要他與六部一把手搭上線,整個六部就會如鐵桶一般。

容郁一味提拔嫡系,這對容華收納勢力倒是一種促進。保皇黨裏不是所有人都是真正忠心的,忠心大鄴的有,忠心於他的可以說是沒有,更何況還有那些為了自己利益才成為保皇黨的人,他們知道容郁上位後自己會更加沒有權利,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是朝代的更疊?

至於顏桃……

他看向隔自己一臂遠處,顏桃蜷縮狀在床邊沿沈睡。

她很怕他。

她身上有太多未知,忽然變換的性格,與世間格格不入的言行,他有種感覺,她比他還相信他能成功。

她實在是嬌弱到不行,有時候拖凳子都會累到,淩清一直盯著她,他也放心用她。

但是,她和其他人實在太不相同。

容華明白,現在真正忠心自己的只有老四蘇燁和淩清他們那群死士,大師兄連鈞是因為師傅遺命在自己身邊,洛樞這個家夥完全是因為自己這邊能滿足他操縱權術更有挑戰性罷了,葉琛如果不是因為佑瀾,根本只會旁觀。

不過,他明白,來日方長。

——“今日起,我將自己交付,為君驅從,能依靠的,惟君一人。”

——“我不會說今後放我自由這種天真話。”

顏桃會一直在他身邊。

容華伸出手,隔空勾勒對方的輪廓。

顏桃忽然囈語,布料間窸窸窣窣,她翻了個身。

他依稀間聽見了。是“……容華。”

顏桃從來不這麽稱呼他,她一直都是叫著陛下,敬語也是在他刻意引導下才消失掉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容華不覺得反感,不像楚艷直呼他名字時那種想要抹殺的沖動,而是一種欣然的縱容,中二病對這一心態感覺很新奇。

他不知道的是,顏桃轉過身後又咕噥了一聲。“死中二。”

真是可喜可賀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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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

原作中陛下出場的那半章

顏桃看著一池秋水,神情怔怔的。

“唔……一會看不見他就覺得好失落。”今天是大將軍楚烈班師回朝的日子,容郁一定很忙吧。

“呵呵。”身後忽然傳來少年清朗的笑音。

顏桃看向聲音的來處。

一個俊美到了極致的少年。消瘦卻不失貴氣,目綻綻秋水橫波,眉是墨染峰巒的英挺,斜飛入鬢,帶著一種天生的驕縱之色。

顏桃急忙行禮:“參見陛下。”從少年的衣服,她明白了他的身份,少年天子,容華。

她心底裏對這個少年是同情的,畢竟……他是傀儡。

不過,也有著淡淡的欣喜。

為容郁。

少年說話裏帶著桀驁和銳氣,和容郁,是大不相同的。她看少年清俊卻不帶一絲女氣的面龐,比容郁更甚幾分的好看,但是遠遠不敵容郁的豪氣穩重。女子總歸是喜歡把自己喜歡的人和見過的人相對比的,顏桃這般,在感情上是傾向了容郁,完全忽視了容郁比容華大了整整二十歲這個事實。

“嗯你就是攝政王那個繼妃?”他饒有興致打量了一番,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艷,讓顏桃心裏有了一點不滿。

他撇嘴“你,過來。”

看到顏桃有些躊躇,他皺眉道:“怕什麽,朕只是要你陪朕鬥蛐蛐罷了。”

“……王妃,終於找到您了。殿下正在找您呢。”顏桃望向聲音來源。她記得,這個是容郁身邊那個軍師一般的人物。

她頷首:“洛先生。”

洛樞笑得很是柔和:“若是陛下不介意,由微臣隨侍吧。”

走遠了,顏桃忍不住回頭。

樹下,兩個同樣風神俊秀的男子正在講著什麽,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容華遙遙沖著她笑了,帶著一種莫名的違和。

作者有話要說: 窩從水都肥來了~中間太長沒更新,所以來了一個前情提要~

本章末尾講述了一個中二少年和二貨少女的本質差別【被毆

這章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不過也許之前幾個起點男賣腐嘛~

這章有妹紙喜歡陛下的FLAG~

從下下章或者下下下章起,妹紙就會慢慢愛上陛下了。

【泥萌別忘了陛下也是反派餵!

陛下泥別自作多情了!妹紙才不是因為你的妃子懷孕然後震驚呢,她是以為那兩個人真的亂倫了!你們思維不在一個波頻上!

依約獻上福利君~雖然沒有肉肉,但是也是原作餵~

我會說整個原作裏,除了大結局,只有這些文字描寫了陛下嗎?我對顏桃是真愛~對陛下更好!

下一章就是雙插頭回朝了……大花的杯具人參開始了……陛下和妹紙各種喪心病狂刷新大臣們的三觀

☆、將軍凱旋風雲起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秋末雖然有些微涼意,不過老天還是很給楚烈面子得放了個大晴,打了勝戰,楚烈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自此,天下能與容郁抗衡的,只有餘柳山莊的莊主同樣也是武林盟主的南宮影。

這是顏桃覺得最為不屑的,一個江湖草莽,如今居然可以和諸侯抗爭,也是這文破常識下限的一點了。不過這文章本來就沒有常識可言,就像顏桃至今不知道為什麽容郁拉攏楚烈必須要原作女主。

楚烈坐在戰馬上看著道路兩邊用景仰目光看著他的百姓們,心裏瞬間湧現出無比的豪氣。

“真壯士也!”他隱隱聽到這句,心下不由得更加志得意滿。

而在他恰恰經過那人後,那個人對身邊人道:“愛上自家妹妹,不為世俗所惑呀。不是壯士是什麽。”

身邊的人交換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到底是大家族的。我們老百姓可沒那麽奇怪的嗜好。”

於是楚烈就在這樣一路“瞻仰”的目光中帶著軍隊抵達了校場。

校場中央是一個高臺。

一排排身著逢掖袍和短後衣的文武百官,排布在兩旁。楚烈擡頭看向高臺中身著淺朱色韋弁的容華。

少年面上是青春年少特有的飛揚神色,他生得實在好看,神情散朗,一時光華燦爛連日光也失色,若不是記著國仇家恨,楚烈覺得自己指不定要喜歡上這個草包皇帝。若是日後能光覆大燕,把他收為禁【河蟹】臠也不錯。

儀式的過程漫長而覆雜,此時整個王朝對皇權的敬畏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又能有多少的肅穆呢?有的人心裏甚至在嘲笑這個儀式的虛偽,說是上交兵權,還要看這個傀儡昏君敢不敢要!

容華冷眼看著楚烈上交虎符時打量著自己貪婪甚至是肆意的目光,微微斂闔雙目,一只手就奪了過來。

在場一片抽氣聲。

這天真的是要變了,在場由君到臣,沒一個誠心的!完全就是一場笑話!

當然,別人怎麽想顏桃是不知道了,也顧不上,她還在一個勁想著怎麽給那個參知政事頭上扣屎盆子呢!

這位參知政事是容郁手下的人,是容郁的同鄉,據說在容郁一起家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所以他資質平平仍舊當上了二品官員。

待到她回過神來,儀式都結束了,她心下有點急,忽然感覺到一雙手拉住了自己。

顏桃看向容華,對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但見容華忽然上前一步,神色是狠厲,但又帶著一種孩童般的不虞。似乎是被搶走了什麽一般。

他道:“第二排第六列,是誰。”

馮路安戰戰栗栗躬身上前道:“陛下,是中書省的參知政事。”

容華忽然彎起一個危險的笑容,帶著頗為威嚴的口吻厲聲道:“拖出去,砍了!”

滿場人甚至是顏桃都楞住了。

顏桃不可置信看著容華,不是吧,這麽直接?!

在場護衛都是容郁的人,知道這個參知政事是容郁的嫡系,是以他們聽到容華的命令都有些踟躕不前。相顧之後都看向了容郁。

簡直是一場鬧劇!趙行心中在呻【河蟹】吟著。且不論天子的命令是怎樣的,這些兵士不聽從天子的指令反而看向攝政王……簡直是君臣不分!禍亂綱常!

這位老人一生為國忠心耿耿,年輕時中第為臣,遇上容華的爺爺那樣的皇帝,心如死灰幾乎想要殉國,中年時見到了容華的父親,他心下無比憐惜那個想要力挽狂瀾但是卻年紀輕輕就在無盡的絕望間郁郁而終的皇帝。

如今他已經老了,有人笑他傻,分不清形勢,他有自己的堅守,他食君俸祿,他是大鄴的子民,他學習的儒家教育他,忠。

無論容華怎樣荒唐,他都沒有放棄過……如今,看到容華身邊的絕色,他瞬間有了一種無力感。

國之將亡,必有禍水。

趙行自認通曉歷史,夏有妺喜,商為妲己,周時褒姒,春秋息媯。

蘇燁心中就滿是苦澀了。

他們師兄弟幾個,可以說都是師傅為陛下培養的,但是真正忠心於陛下的只有他自己。

蘇燁學習的是儒學,治理內政是一把好手,雖然不至於出將入相,但是也絕對是一個有宰相之能的。

容華的秉性和目的,他很明白,所以也就更加崇敬起容華。

若是有人知道內情,或許會認為他很智慧,不過六歲就懂得深藏羽翼,城府夠深。

但是在他這般忠義之士看了,卻是很心酸的。

堂堂皇帝,本就應該君臨天下的,別人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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